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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能是为什么。”
柳扶楹落座并懒懒往后一靠,幽深的眼眸里浮着一丝狠厉。
“出内奸了呗。”她又道。
金梨一听,脸色亦是生变。
从前也就算了,现在正是她家夫人最关键的时候,夫人正打算和山里的男人要个孩子,这头又传出夫人和将军不和不曾同房的消息,届时即便怀上孩子也会猜疑孩子的来历。
将军可以不在乎,但外人尤其是二房那边的不能不防。
想到此,金梨立即就要转身。
“等等。”柳扶楹将她喊了回来,眼色意味不明又道:“你替我向外头传个消息。”
随即,金梨便过来附到柳扶楹的耳边。
待她说完,金梨这才点头离开,面目坚毅说一定会找出内奸。
柳扶楹早就交代过下面的人不许同二叔那房的人接触来往,上下也都有人盯着,盘查起来倒也不算难。
一个时辰后,内奸抓到了,是沈老夫人院子里伺候的二等女使,叫崔喜。
也是,柳扶楹的行事风格,身边的人都是知道的,她向来说一不二,该罚时绝不会轻轻放过,所以她这边的人断不会有个胆子。
“夫人,我还从崔喜屋里搜出个东西。”
金梨将搜来的东西交到柳扶楹的手里,是块上好的玉佩,不是这等女使用的起的物件。
“我审问过了,这玉佩是二房那边堂公子的。”
堂公子,便是二叔家的儿子。
“难怪胆子这么大,原来是有堂少爷替你撑腰呀。”柳扶楹坐着高椅,微微俯身看着跪在跟前的崔喜,“堂少爷是否与你私定终身了,他许了你什么,以至于让你做出这样叛主的事?”
“奴、奴婢……”
“也罢,管他是否允诺过你什么,左右你也觉得自己能飞上枝头便胆子大了,也什么都不怕了,婆母素日又待你们宽厚,惯的你们无法无天。”
崔喜跪在地上发着抖,面上却盗汗如雨。
毕竟叛主一事,说破了天也都是她不对,她怕遭柳扶楹处置,眼下她还只是个奴婢,并非真的成了隔壁堂少爷的人,主人家要处置她的话,堂少爷也没法求情。
“夫人,奴婢知错了,奴婢再也不敢了,求夫人……”
“男欢女爱何错之有?”
柳扶楹说话时笑盈盈的,只是这笑并不能使人放松,反而让心弦绷得更紧。
“向来情爱一事最身不由己,为了喜欢的人一时糊涂犯下错事也是常有的,再说你只是漏了个嘴而已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,我还能杀了你不成?”
她虽嘴上说不会杀了她,可崔喜却抖的比被杀了还要害怕。
“何况你伺候老夫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将功抵过也未尝不可。我也不是个愿意看有情人分离的,你既与堂少爷有情,我便豁出面子替你说一说,让你去他房里伺候着如何?”
崔喜面目怔怔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夫人……不罚我?”
“你只说你愿不愿意。”
“我…奴婢…奴婢愿…奴婢……”
“愿意就好。”
柳扶楹不再啰嗦,起了身便往里屋去让金梨暂时先把崔喜带下去。
到了晚饭时辰,柳扶楹才带着崔喜去了二房那边。
正厅上,竟只有婶婶出来见人。
按理说这个时辰,那个二叔或是堂弟都应该在家才是。
说明没人将崔喜的事当回事,碍着柳扶楹的面子这才让婶婶出来一趟罢了。
崔喜跪在地上,柳扶楹稳稳落在笑脸盈盈的将崔喜与堂弟的情事都说给了杨氏听,再将代表身份玉佩交了出去,让杨氏这边辩无可辩,只瞧杨氏那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的。
“隔了大半个院子都挡不住两人的的情意,可见他们是真心的,虽说崔喜在身份上是差了些,不过咱们沈府本就不是那种在意身份门户高低的,否则以侄媳妇我这庶女之身也嫁不进沈家。”
杨氏沉着脸,别说回话,更是连看都不看柳扶楹。
“以他二人的感情,只让崔喜做个通房丫头也是委屈的,不说正房夫人,至少也得是个贵妾才不负二人情深。”
柳扶楹的目光肆意在杨氏身上流转。
“婶婶若没有异议,那此事便这样定了。”
杨氏的脸色岂止难看,信物都给了,若将人退了回去,外人会怎么看他儿子,说他风流到处留情都是轻的。
看柳扶楹那盈盈离去的身影,越看越让她来气。
她拾起桌上的茶盏,故意的,重重的朝崔喜身上砸了过去。
“别说给我儿子做妾,你就是给他擦脚提鞋都不配,柳扶楹是个贱人,她们大房里的伺候的也全都是小贱人。”
崔喜早已泣不成声,眼泪跟落水似的。
“奴婢跟堂少爷是真心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
杨氏气的脸发白,她的儿子她